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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补充道：“就说了这个，他不是找不到位置要拼桌么？我就告诉他我们有两个人，没法给他拼桌。”

    程然恍然，只觉得自己这口醋吃得实在是“干”的可以，不过现在不是自我反省的时候，趁李云想正迷糊着，赶紧再问一点东西。李云想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响应周公的号召了，程然想了想，压低了声音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小念，你吃醋了么？”

    “唔？”李云想几乎就要睡着了，听到他的声音又勉强自己勾住了一丝清醒的神经，“什么？”

    程然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几乎像是梦呓一般：“是不是不高兴我和别人说话？”

    李云想下意识点头，一不留神，勾着的那一丝清明就“刷”地一声溜了开去，他只觉得自己该是做了梦，梦里程然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和别人说话？是不是吃醋了？李云想想着他确实是，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更何况这是在梦里，于是他点了点头，努力提了提声音说：“恩，我吃醋，不喜欢，我等了你半天，你竟然一进门就先跑去和别人说话！下次不要这样了！”说完，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应该是想拍拍程然的肩膀，却一把糊上了他的脸。

    程然一愣，伸手扣着他的手腕把猫爪子从自己脸上拉下来，凑到唇边亲了亲，对着陷入沉睡的人轻声应道：“好，再也不会了。”

    其实不需要特别强调，原本就是这样，李云想在的地方，程然看不到其他人。他的全部注意力，一直一直都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

    李云想睡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程然正半靠在床头看书，他伸手拉了下程然的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