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巡军 (第4/5页)

因各种动作被揉成了渣。

    隔日赵敛回帐收到了沈千拾送来的笔墨。

    至于那根经过了沈千拾手的狼毫笔当晚入了哪里，被十七殿下请到帐外的侍卫也不敢跟他们大人汇报了。

    巡时军营不过十日，如此过了七八日，到了第九日大早，赵敛拿着已经明显能闻出血腥味的干净信纸，到底还是冒着被沈千拾打断腿的风险，举着自己的银枪斥退了那些阻拦之人回了皇城。

    待赵敛避过众人耳目抵达皇城司时，已经是傍晚，被发现了他的沈瑞请了进去，一个半时辰后，门终于被推开了。

    沈千拾穿着皇城司首领的银襟玄袍，如画眉眼间聚着浓郁戾气，一滴大抵是未擦拭到的红血刺在冷白如霜的颈子侧边，声音比往常更为低缓郁沉，倒真有几分民间传闻的夺命阎王的滋味。

    “谁让你回来的”？

    “我活儿都干完了，还帮忙训了几日的兵”！

    赵敛被沈千拾一身的血腥味熏得绿眸泛红，也没见到沈千拾有什么行动不便才稍稍放了点心，听到沈千拾的问话一时又有些心虚，一脸谄媚地凑上去说“大人，你这一身臭味的多难受，不如去沐个浴换身衣服吧”。

    沈千拾已经在皇城司的刑房待了大半个月，耳边哀嚎不止，眼前血雾弥漫，鲜红从指尖浸入肩头，冷意从嘴角渗入胸口，一个个撬开那些人的嘴，一句句听着付载和外族商量如何让十万士兵的性命为他沈千拾一人掘墓。

    如同当年站在司礼监，安排好了对战狄沙的关键一役，得到了赵晟用他让出的一半军权下达了让全部将士停战回京的指令，他逼得了赵晟设下皇城司、当得了权倾朝野的沈大人，挽不回被延误的军机、救不了被埋伏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