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谋杀博览会_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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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位于芝加哥的住址时无人收件,如果我有大哥的联系方式,希望我将讣告代为转达。大哥和父亲的关系最差,但我觉得他应该得知父亲的死讯,至少还有一点微薄的遗产需要继承,这是他应得的一份。

    我花了一段时间,辗转取得了大哥的联系方式,当晚就打电话去通知父亲的死讯。在电话那一头,他哭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见大哥像这样哭过,抽噎的声音像极了狗叫。我尝试着安慰他,不知怎么竟然笑出声来,尽管因为不合时宜而感到强烈的羞耻,笑声却已从门缝里溢出去,流向好几公里外的内河,流进那个我们捞起尸体的晚上。我的鼻尖现在还留着在警局里喝到那杯带有抹布臭味的咖啡的味道,有个人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走吧,去看一看她。

    不知何时,电话已经挂断了,我还紧紧抓着听筒,眼泪不断落下,在桌上积成小小的一滩。我一直坚信人是独立的,或者说,相互孤立。如果事实并非如此,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然而有些东西永远地失去了,尽管不是让人怀念的。

    我和大哥没有见面,但他不久就给我写了信,信上没有提到那天电话里他的哭或者我莫名的大笑,我们的情绪从来都不重要。他了解到父亲的具体情况,认为我也需要知道。读完信之后,我又一次感到了那种命中注定的荒谬。

    在我家,透过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港口那边的公寓,水手们不住在那里,却经常上那里去。当我上了大学,谈到这件小事的时候,我的那些同学总会揶揄地笑起来。是的,我想也是这样。附近的人都很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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