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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个干净。 “昔我为灵,不得有违天道,乃至毕生含恨。今既为鬼,天道,天道?天道与我何干!”他舔去血迹,活动着一双鬼爪,“窥我识海,找死!” —— “师父?师父?” 娄昙惊了惊:“嗳。怎么?” 做师父的魂不守舍,奏乐心浮气躁,按音泛音不分,徒弟也不忍他继续糟蹋曲子。短短一阕 弹得断续支离,经年所学,一朝灵台蒙尘,尽还授业人。 素心从他弹错的那处奏至曲终,她年岁小,弹得固然流畅,却不悟要意。娄昙观她犹观己,在这三月的东风里始明师父的用心,若要成一曲佳乐非要饱尝世间霜,还不如许稚子百岁无忧。 娄昙不愿让徒弟失望,违心道:“这曲比以往弹得都要好。” 是不对劲,那句必不可少的“远不及我”都漏了。 娄昙赞语比雨霁后的虹桥还罕见,素心理应感到欢喜,出乎意料地,小姑娘把来之不易却名不副实的褒奖轻轻推了回去:“我弹得不佳,师父就别诳我了。” 娄昙:“……我是说指法不错。好与不好师父说了算,夸你两句就好好受着,哪来这么多话。”从前称赞的话太少,一时兴起说说,被夸的反而不信了。 素心想,这哪是夸,师父压根没听入耳,脸上明摆着写了心不在焉四个大字。 娄昙想,徒弟人小,处处苛责也不是个事,损了习琴的兴致就糟了。 这师徒所思所想全不在一个路子上。 “别恼了。”娄昙抓住了重心,“你想,小时诵 ,囫囵吞枣读过作数,也是大了才吃透十之六七,弹琴也是一个理。不是有感而发奏的乐,描得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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