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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俊眉紧皱，似乎很是痛苦。

    只有在灵犀上课的时候，洛桑才会坐在下面，很认真地听着她讲课，试图去将她说的每一句话，连同抑扬顿挫的声调，和言语间每个细微的小表情，都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就这样，太阳和月亮轮番当空几回，四月，猝不及防地就来了。大棚中的苗，终于开始萌芽了，一片生机盎然中，洛桑的心却仿若被冰封了。

    他每天起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自己说，不可以。他曾经在纸上一分为二，一面，写着留下灵犀的理由，一面写着不可以留下她的理由。

    他不去想可以留下的，而是一味写着不可以：

    比如说他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给不了灵犀一个好的生活，不可以留下她。

    又比如说，他的希望小学和技艺园是无底洞，不可以拖累她。

    还有，她的身体不好并不适合在高原生活，不可以伤害她……

    就这样，每天，他都会在纸上写下很多理由，越写越觉得心痛，越写越觉得自卑，越写越觉得心中的大石压得他无法呼吸。

    然而，无数个无眠的夜里，他会轻轻抚摸着“留下她的理由”那一边，想着她看着他时眼中闪耀着的星芒，止不住地涌出眼泪，喃喃着：

    ”灵犀，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真的，好爱你……”

    再也无法绷住的时候，怕惊动隔壁的灵犀，洛桑都会咬着自己的拳头，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而灵犀，最近也过得不好。

    除了不想离开，还有那个让她倒足了胃口的赵燃。最近他每天都在sao扰她，用各种微信号，手机号，给她发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