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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着电视。与其说是看电视，不如说是电视在看他。沙发上丢着一个空酒瓶，他太过郁闷一个人把一瓶二锅头都灌下了。眼皮重得厉害，头也混沉沉的。

    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在说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下去。房间很大，很空。一切又回到了沈默离开时的那个状态，唯有把电视声调到最大，他才感觉这房子有点人气。

    抱着沈默的被子，闻着被子上那点残留的气息才觉得好受了点，他感觉自己魔怔了，就好像心里某个地方被挖了一大块，没有血没有痛，只是空，空得人害怕。

    他拿着手机反复听着沈默给他发的微信语音，直到自己渐渐睡着。冬天即使有暖气，躺在地毯上久了还是有点冷，顾天野抱着自己缩在沈默的被子里抵御寒冷。

    不知是梦还是幻觉，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山洞里，一开始很冷但渐渐暖了起来。他睁开眼睛，有一只龙缠着他的身体，黑色的鳞片发着微微的冷光，却一点也不让人害怕，反而很温暖。那只龙低下头看着他，血红的眼眸非常温柔，像是取暖的炭火。他觉得安心，翻身抱着龙的身体，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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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回到顾天野居住的公寓，本来想给顾天野一个惊喜。结果看一进门就看到沈默倒在客厅地毯上，吓得沈默赶紧跑过去把人抱起来。见怀里的人呼吸平稳，还砸吧着嘴睡得挺香，沈默哭笑不得。

    他就这么抱着顾天野坐在地毯上，靠着背后的真皮沙发看了一会儿电视，处理下酒吧的工作。怀里的人动了动好像是醒了，沈默也看见顾天野睁开眼睛了，